活吃蛆虫、喝浑水、抵御吸血虫:一个伦敦人的亚马逊版荒野求生

为期3天的亚马逊极端丛林生活,让主人公体验了现实版的《荒野求生》。

为期3天的极端丛林体验,现实版《荒野求生》,在这个由名叫Max Jungle的机构提供的极端丛林探险中,你将会:体验一把远离陆地、深入丛林是何等感受,并在仅配有一名当地向导和一顶蚊帐的情况下,习得野外生存技能,不断挑战自我。向导会教你如何搭帐篷、生火、做饭,当然你得足够幸运能够找得到食材。

背着一顶蚊帐、一瓶两升的水和一个矿灯,我显然低估了未来三天旅程的艰难性。

我乘坐18座的飞机抵达玻利维亚的鲁伦纳雅克,隔天早晨在两名向导——Emil和Victor的带领下,我进入了亚马逊。那天早晨,Max Jungle的负责人Tereza,一个有点古怪的捷克人,她递给了我一顶蚊帐,一些干净的水和一件白色T恤。

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白色似乎不适合穿去丛林。她把我介绍给我的两个向导,叮嘱了在跋涉过程中需要牢记在心的几件事。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临别时,她类似于警告的话语:“丛林中的动物从不空手而回。”

玻利维亚的鲁伦纳雅克——出发地。

来自英国的Ed Lavery——极端丛林探险的体验者。

我们三个人在早晨9:30左右乘船出发,出发前我们还买了些古柯叶,以防路途中的饥饿和干渴。但我迅速意识到当你每小时一升出汗的时候,这些叶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,用处不大。

我们乘着贡多拉船沿着贝尼河顺流而下,夹岸两侧茂密浓郁的亚马逊森林让我恍生自己就是“印第安纳琼斯”的错觉。我们连续坐了4个多小时的船,中途在某个群落停船,我们快速偷了一些香蕉和椰子,因为在接下来的长途跋涉中我们很可能找不到任何食物。

当我们抵达第一个驻扎营地后,Emil拿出了基本的钓鱼用具,我们的晚餐就靠这根鱼竿了。之后,我们几个在丛林中散步,我的两个向导Emil和Victor在茂密的丛林中走得也非常快,而我却在后头不断地被蚊虫叮咬。

当时我们原本计划追踪一头野猪,但是我的关注点却被一直盘旋在我脑袋旁的巨型大黄蜂给吸引住了,它竟然能和我的拳头差不多大小,我担心会被它蛰到。

中途停靠偷了一些香蕉和椰子。

两名本地导游传授生存技能。

最后我们找到了一些腐木,向导用弯刀砍倒其中的一根向我展示了如何在这些朽木中觅得食物。经过在这些腐木的碎片中仔细翻找过后,Emil递过来一只蛆虫。

“难道我要吃这个吗?”我天真地问。他看着我,一脸严肃地回答:“当然,你得生存!”我整条地吞了下去,试着不去咀嚼它,但是当Emil递给我第二条更大、体内还带着红点的蛆虫时,我拒绝了,我做不到再来一次。

等我们回到营地时,尽管已时值深夜,但我整个人汗湿了,而我此时仅仅只剩了几滴水,因此我就去问我的向导在接下来的旅途中我是否有机会补充饮用水。

他指着浑浊且泛着褐色的河水,告诉我说,这个可以喝。蛆虫上我妥协了,但是唯独在饮用水这一点上我不会动摇,我宁愿脱水,也不要喝这个。

我们检查了之前放下的鱼线,值得高兴的是,Vector钓上来一条巨大的鲶鱼,怎么也得在22磅(约合9.98公斤)以上,然而与我的兴奋截然相反,Emil神情黯然,告诉我钓上来的这条鱼太大了,做不了饭。(我想,难道我们不能切成块再烤吗?)

虽说如此,最后我们还是重新放下鱼线,希冀能够钓上一条更好的,但是不要那么大的鱼。

第一夜钓上来的鱼太大,最后放生

就地取材做出来的简易“烧烤架”。

Ed Lavery为了生存吃下了蛆虫。

不小心把内裤放在了红蚂蚁堆上。

第一晚没有吃到鱼,我们用烤香蕉代替

这一晚就这么过去了。

在之后很多个小时的时间里,我滴水未沾,两名向导都能感觉到我当时内心的挣扎,其中一个把水瓶递给了我,这里面装的就是我为之挣扎了一夜都没喝的浑水。

终于,我下定决心忘掉我的生存习惯——拒绝一切没有商标的东西,这样一来我很快将一瓶水一饮而尽,也不管浮在水面上的两只死苍蝇,也不管这水有多浑浊,我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
之后,我们生了火,我在用干棕榈叶做成的床垫顶部支起了蚊帐,然后去检查我们的鱼线,一条鱼也没有,这意味着这一天我们什么也没得吃。

除了没抓到鱼以外,我们还在我们的睡袋上发现了一泡猴子尿。令人安慰的是,在我们试图钓到另外一条鲶鱼的时候,Victor给我们一人煮了一根香蕉。 我躺在了我的棕榈叶床垫上,发现有一只很大的蜘蛛在结网,飞蛾粘到了上面,之后不久,又有更多虫子“误闯”,我想歇息。我当时就在想,该死的,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置于这种境地。

每晚休息前都会在床垫上支起蚊帐。

之前:探险开始之前的Ed。

之后:探险36小时之后的Ed抓起了一条鱼。

在丛林中睡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图中的黑色球状物便是用作抵御蚊虫侵扰。

第二天,我觉得自己像在接受英国特种空勤团的训练,Emil让我去检查一下昨夜有没有鱼上钩。我拉起鱼线,把鱼扛到生火点,去除内脏,然后切碎。我们找到了一些竹子和芭蕉的叶子来起火,我们还找到了一些木头来做烧烤之用。

当天晚些时候,在这36个小时内,我第一次感觉到无比煎熬。Emil教我如何制作弓箭,然而不幸的是,之前我身上所沾染的鱼腥味成为吸引各种飞虫的因子。

我再也不会质疑为什么丛林会使人疯狂,持续蜂拥的昆虫和不断的脱水威胁足以使任何一个正常人发疯。那天晚上,我们生火之后,Emil随口问我是否害怕美洲虎,他告诉我,在我们过夜的这片区域周围有很多美洲虎。

我们躺在河滩上休息,听着来自丛林里面的声音,Emil和Victor开始模仿美洲虎和蜘蛛猴的叫声,神奇的是,回应很快便顺着河流传来。

浑浊的褐色河水,为了生存一饮而尽。

结束三天的探险,Ed回到住处,不断感叹野外生存技能的匮乏

第三天早晨,我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上被咬了更多口,数量之多是我之前难以想象得,我知道今天将在没有水的情况下展开跋涉。几个小时后,我们幸运地被一棵西柚树绊倒,我至今仍回味那树上的每一滴甘霖。

最后,在中午时分,我们到达了一处更适合扎营的地点,在那里我们遇到了一群以色列妇女,她们显然选择了更为正常和明智的旅行方式。虽然她们在就餐时也给了我一些食物,但我仍想继续我的探险之旅,直至结束。 因此,我们三个回到昨夜休息的河滩上完成了弓箭制作,在河边我们找到了一条被弃的木筏,为了捕鱼,我们划着木筏进行了短暂的航行。

这最后的一段冒险,标志着我这段极端丛林体验的结束,不出所料,当我回到旅社,硬床、破风扇和暴躁的花洒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五星级的享受。

宁愿呆在舒服的家里也不会去那种鬼地方,太恐怖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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