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理公车地铁上的色狼是最容易的:胳膊肘,高跟鞋,雨伞什么的都是利器,也不一定要大张旗鼓,不小心转身时锋利一肘怼回去,不经意的狠狠一脚,配上杀气的眼神,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。
关于夜晚街上的坏人,应该就是找准时机:膝盖->要害部位,防狼喷雾直接喷眼睛。实在不行保命第一,反正不是你的错。其实中华传统功夫里有许多实用招式,学一两个,关键时刻就可能救了你。例如咏春里的寸拳,平时健身时顺便练一下,积少成多。
对于男朋友的温柔霸道要求,自己拿捏。如果暂时还没想和他更进一步,或者还不那么确定这个人,以后很有可能后悔,如果还有一丝犹豫,就大大方方说No,男生只要不是极度渣,都是能自控的。最重要的不是第一次还是第几次,而是你想不想,你的直觉愿不愿意。
如果这些还算是成年人的可控,那最可怜的一定是涉世未深的林亦含和高岩们。。她们面对的是高段位的渣。
“他们利用你的感情,利用你的礼貌教养,利用你作为女生的羞涩文静,更是利用你天生弱势的体力,将黑暗的魔爪肆无忌惮地伸出。”-《林奕含离世一年,世界变好了吗?》
我当年上学时也是跟她们非常像的乖乖女,所以看到她们的遭遇更心有戚戚焉,才知道世界上原来还有这种禽兽老师叫兽。她们纯洁善良到让人气愤的心疼,为什么她们以为是自己的错?
听话是绝大多数人小时候被教育的核心,听老师的话,听大人的话,谁告诉过我们,老师并不一定永远是对的?大人的话就是圣旨?凭什么每件事都要听话?是听你的话还是我的话?听话为什么是个褒义词?我小时候是班干部,一次老师狠批我同桌,还把我叫起来问我(长大才明白当时她是在要求我参与她的批斗),结果我大大方方的说实话:他没错啊。老师当时就挂不住,在全班面前反复问我说你是不是庇护他,你是不是庇护他!我无语,反正觉得自己没错,而且有点看不起她了。感谢爸妈从小就很尊重我的想法,才能让自己的判断有生长空间,不会让任何权威在精神上凌霸自己。
但看到林亦含父母的声明,简直是愤怒,措辞语气完全不够锋利,不够致命,不够血性。平时温良恭俭让没有错,但是遇到这种触碰底线的事不奋力抗争,对得起他们九泉之下的女儿吗?看看林亦含写的这个桥段:
“思琪在家一面整理行李,一面用一种天真的口吻对妈妈说:“听说学校有个同学跟老师在一起。”“谁?”“不认识。”“这么小年纪就这么骚。”思琪不说话了。她一瞬间决定从此一辈子不说话了。” -《房思琪的初恋乐园》
WTF. 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批判女孩子,怎么不说这个老师变态呢?越来越惊讶于许多人心中根植的男权荼毒的思想,对女性太不善良,对男性太宽容。
OK 在旧社会,女子不是社会劳动力,造成没有社会地位,她们操持家务和带孩子貌似合情合理的话,那么当代中国女性劳动参与率全世界第一,职场上能力有目共睹,樊胜美们为什么还被逼得那么惨呢?夫妻都工作的家庭怎么还有很多丈夫不分摊家务呢?就凭性别?北京女子图鉴里为什么女主要被刻画成靠男人上位?为什么要怕男人不喜欢有欲望的女人?我们还看不起如此自卑的男人呢。我们喜欢自己,是首要的;他们喜不喜欢,是他们的事。
现在开始变得支持女权了,矫枉过正是必要的,为了女性应得的。
不去争取,没有人会拱手相让;
你的见解,就是要表达出来;
你不保持愤怒,他们就肆无忌惮。
祭奠所有的高岩和林亦含们 阿弥陀佛